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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63) (第2/3页)
是说,顺安书斋的新掌柜,带人印制出了一本与科举有关的书? 应当是的,小厮忙道,那本书也不知道有何等离奇之处,竟然能吸引到那么多人都去他家翻看其中大多都是今科考生,还有不少刚刚领了报帖的举人老爷掌柜的,顺安书斋现在可是蓬荜生辉,有不少过路人都觉得此景稀罕,上去凑起热闹,我们的人根本拦不住啊! 这小厮忒不会看人脸色,几句话下来,不仅没让孙文亮产生危机感,反而还把后者气得眼珠充血,愈发心烦意乱。 蓬荜生辉?呸! 他瞪着眼前不会说话的小厮,顺手从桌上捞起一个粗瓷茶盏,兜头朝他怼了过去,怒骂道:长他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,还不给快我滚! 小厮吓了一跳,没来得及躲,脑门上顿时被那横飞过来的杯盏砸出了血坑。他哀叫一声,伸手抹了抹,盯着满掌鲜红连连颤抖,心中深恨于对方不分青红皂白的泄愤行径,却也不敢直接在孙文亮面前造次,只得悻悻地捂着脑袋、咬牙退了下去。 他离开后,里屋登时只剩下了孙文亮一个,呆呆坐在床沿,双眼无神地望着地上碎裂开来的瓷片,缓缓露出一个狰狞又凶恶的神情。 书生又如何?举人又怎样?不过是借着今日秋闱放榜的东风,不知出了什么破书,诓骗那些从不到坊集街来的读书人罢了!如何能与他的金丰书铺相争! 就凭顺安书斋那点犄角旮旯的小地方,要啥啥没有,顶多只能凑出一套四书五经,岂能与他家这鳞次栉比的书架、琳琅满目的书籍相提并论? 那帮书呆子真是有眼无珠! 孙文亮越想越气,瞥到身侧的炕桌,便又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,一把将其掀翻在地 咣当! 炕桌落在地上,发出一声轰然巨响。孙文亮满脸凶恶地盯着它,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后,郁结成乱麻的心肠方才松缓下来,嘴角咧出一个冷笑。 不过是碰了个财大气粗的傻子接盘,又不像自己这样有贵人提携,料那顺安书斋再有何阴谋诡计,也只能逞一时威风罢了! 那些穷书生能有几个银钱?保不齐只会腆着脸在他店里赖着,把书页翻得泛黄泛皱破了烂了,也不会舍得出半个子儿去买! 这样子到头来,还不是自己的金丰书铺一家独大? 兴许是找到了宽慰自己的办法,孙文亮终于气顺了许多。他整了整长衫,正准备要叫人来把地上的碎瓷收拾干净时,门外却又手忙脚乱地冲进来了一个麻布短衫的家丁,满脸惊恐地对他喊道:掌柜的不好了!出事了! 你怎么说话的?谁不好了?孙文亮眼睛一瞪,骂道,教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是吧?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!万一撞到了老子的书架,你偿命都赔不起! 家丁被他骂得一缩脖子,惶然地抖了抖,却又很快想起了自己的来意,忙喊:掌柜的息怒!不是小人莽撞,是顺安书斋真的出事了! 听到又是顺安书斋,孙文亮眉头一皱,才总算给了这人个正眼。 见他头戴罗帽,一身短打,身上灰扑扑的毫不起眼,他这才认出对方是自己之前派往街中蹲守、拦着行人不要光顾顺安书斋的那些手下之一。 行了行了,刚才已经有人给我说过了,孙文亮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不就是有几个儒生去那里头看书了么?多大点事,也至于把你们吓成这样? 然而,那家丁却并未闭嘴,反倒情绪更加激动,几乎能算得上声嘶力竭地高声道:不是啊!掌柜的!就在半炷香之前,顺安书斋又往外头摆了几本叫、叫什么《甘泽谣》的书,引得好多人都呼啦啦地跑到他家去买,咱们的人是拦都拦不住哇! 《甘泽谣》? 做了这么多年的书铺掌柜,孙文亮也还算有几分记性与经商头脑,一听这个名字便不屑一顾,这书有什么稀罕?孤鹜居士的新诗已在京城流传了几日,就连咱们自己也卖出去了不少本,顺安书斋又怎 他话还没说完,就被着急上火的家丁一口打断道:您您您、您且请听小的说完!那《甘泽谣》可非同寻常,小的还从未在京城见过半部与它相似的书! 孙文亮拧着眉,对家丁咋咋呼呼的模样很是不满,但见后者神情急躁,脸都被憋得通红,他也不禁好奇起来,左右不都是书么?能有什么不同? 掌柜的,您是没亲眼见到!也不知那顺安书斋使了什么奇招,竟然在封面上画了个穿着红披风的仙女哎哟,长得那叫一个美貌,那